忘记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紫贝壳象征着幸福。也忘记了自己是否也曾在那片或喧哗或沉寂的海滩上寻找那幸福的象征。
后来,朋友来信说她也看了那本书。并且埋怨道,现在的紫贝壳真的越来越少了,就算是遇上了,要么是些被海浪冲刷得薄如蝉翼的,捧在手心随时会碎成粉未,要么是被人蹂躏得不堪入目的碎片。
我捧着朋友的信件,反复咀嚼着朋友的经历,久久不能平静。朋友不知道,那就是幸福的真谛。自己每个人遇上的幸福往往是薄如蝉翼的,这样的幸福便需要自己更加用心去呵护,让它慢慢成长,最后才会生机盎然、春暖花开。
我轻轻地写上:幸福是无处不在的,供不应求而已。
曾有人对我说,路的尽头凋零满地的是思念。我不以为然,因为我不认为路会有尽头,其实,思念也是一种幸福,只是它来得非常残忍 。
我对C君说,我们分手吧。C君沉默了一会,这样也好。我以为我们中会有一个转身离去,应该有人离去,然而,我们都没动,看着对方。C君说,一直以来,我都执着地认为,就算某天我和我的情人分手了,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我想告诉她,生活,有太多她不懂的东西了。但我还是没说。
我看不到C君离去时的身影,倒不仅是因为双眼被泪水模糊。
我不知道C君是否在看着我,但我还是强迫自己走得沉些、稳些。我们的故事终于走到了尽头,但思念并没有凋零,所以我更加肯定朋友的话是错的。
一年后,我再走上那条和C君未走这完的路,却是带上了Y君,我再也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了。路边的灯火依然璀璨,仿佛它们照亮了那一年的光阴。
我在路旁的草地上坐下,幻想着会下一场雪,将那个凋零的故事覆盖,或许心也会被封印,但这都不重要。只是这份铭心的思念我不想再拥有。
坐了太久,该想的,不该想的;能想的,不能想的。思绪如风中跳跃的烛光,想离开的时候却再也站不起来了,才知道,记忆的沉重已超出身体的负荷。
一直以来,我都不愿相信自己等待的是一望无际的漂泊和永远无法停靠的心,虽然我深深地知道,有些事情是回不去的。
所以我必须遗忘,遗忘关于那段美好日子的回忆,遗忘所有的泪水与欢笑。
遗忘不是麻木,而我却越来越清楚地知道,在时间面前,我无疑是一给判了死刑,面又在做着些无谓的挣扎的人。
就像今晚,在街道旁的霓灯下停留,像要找些什么,回忆些什么似的呆滞。
我不应该在这里,我找不到能让自己留在这方热土的借口。
可是,我又能走向何方,我的出口又在何方。
音像店缓缓外泄的是那英的《梦一场》。
“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我不会把泪都锁在自己的眼眶……”
这条路何时才有尽头,这份思念何时才能有尽头
梦,遥远的梦,遥远的思念。
如大病初愈般,我颓唐地走在不算安谧的夜色里,走在思念安装的枷锁里。回顾走过的路,茫然而苍白,或许,我已经走了很远很远,可是,为什么此刻我的心里还有思念——秋天的颜色。
树枝上的叶子早已零散满地,夜色吞噬不了的金黄在黑暗上绽放成空灵的花朵,没有幽香,却令人流连忘返、陷身其中。
这就是思念的颜色,秋天的颜色。
不能用文字来描写思念,就像不能用文字来描写泪水,同样会显得煽情。
梦终究会醒来,但为何我只为花落而伤心,却不为叶落而难过,难道我真的不知道叶落是给枝头下一个季节的承诺?
给思念一个借口,让它在秋天凋零之前落荒面逃。
给自己一个借口,在宣判开始之前结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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